那人也没有主动理会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整整一个晚上,愣是没说上一句话。

*

翌日清晨,丘比特睁开眼睛,发现少女正斜斜地霸占整个床铺,自己只侧身沾着窄窄的一小条。

普绪克平日里睡相就不好,喜欢乱滚乱动,是十多年在王宫生活落下的公主病。

今日更甚,几乎占去了整张床,日色都微醺了,她还酣然在梦中。

丘比特不悦地皱眉。

想起她昨晚冗长的沉默,心里更是窝了一层火。

他睁着两眼巴巴等了她大半夜,没等来她的搭讪,却只等来她渐渐平缓的熟睡声。

她这是几个意思,冷着他,放着他,叫他自己知难而退?

丘比特不禁扶着下巴,自嘲了一下。

她这是铁了心要和他闹了,而他还痴傻地妄图跟她和好。

他做了这么久的爱神,手下的怨侣也算是不计其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其中一员。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调什么情,求什么虚幻的两情缱绻,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一记金箭放过去,任她是铜墙铁壁的心肠,也会反过来泪眼蒙蒙地奔赴他。

可他又不愿意这么做,显得他多卑鄙似的。

想到此处,丘比特不禁又把罪责归咎在了那支误打误撞的金箭身上。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沉迷一个凡间小女子?

昏睡中的普绪克嘤唔了一声,翻了个身,好像做了什么梦,被子都被她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