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得斯似蹙非蹙。
她为什么忽然要问他这样的话?
哈得斯扬起脖子,叉了叉腰,“我好得很。”
泊尔塞福涅打断他,把他的手搁在他的心窝上,“我是说这里。”
哈得斯这回真不解了。
只听泊尔塞福涅接着说,“如果你日日都被金箭折磨,现在,一个机会来了,能治好你的心疾……”
*
周围一丝光都没有。
何止光,任何动静,任何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没有。
狭窄的山洞就像一个混沌的大口,吞没世间所有的存在。
脚下软塌塌的,又坑坑洼洼的,像是踩在某种巨型怪物黏糊糊的舌头上一样,头顶就是怪物的口腔,低落的水滴就是怪物的黏液。
普绪克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后悔就这么轻易地闯进塔那鲁斯。
她手里的面包,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她想呼唤,却不能张口不能言——因为她的嘴巴里,还含着两枚铜币。
事情还得从刚才说起。
丘比特和她一起来到了塔那鲁斯的洞口边,丘比特将两片黄麦面包交给她,叫她好好拿在手上,等遇到危险,便先把面包抛出去。
普绪克瞧着那两片面包,平平无奇,也不似有什么特意功能,怎么就能帮她克服危险了?
她不禁惴惴地问他,“这山洞里真藏着可怕的东西?”
丘比特清朗地笑,“亲爱的,说什么呢。这可是冥府,当然会有很多很多可怕的东西。”
普绪克闻言一悚,但瞧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又像在开玩笑。
“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