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小小力道,稍稍撇过身子,也由得她抓。

他似在故意磋磨她,马车不知在黑暗的冥界中转了多少圈,才终于停了下来。

泊尔塞福涅浑身汗毛竖起,魂儿也去了七八成了。

这过于急速的旅程叫她出了一身的热汗,正如哈得斯所说,确实分散了她部分的注意力,叫她心中的忧郁像大雾一样,暂时被驱逐干净了。

哈得斯停稳了车,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泊尔塞福涅腿软得不像话,四肢也抽了筋,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舒服一点了吗?”

泊尔塞福涅没答话,胃里犹自翻江倒海,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缓过来。

她嗔怒地擦了擦脸颊的细汗,怪罪说,“不舒服。”

或许要兜风,乘其他马车还好一点,偏偏是这一架。

她真想手撕了这男人,恨恨地说,“你不要擅作主张。我没说要和你兜风,更不想坐你的马车。”

哈得斯本来还怀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她,听她这么说,脸上鲜活的色彩顿时黯淡下去,又换作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有些遗憾地说,“是这样。”

泊尔塞福涅缓过气来,瞧他这样,觉得自己失言了。

她怎么就一时气急,用这样冲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呢?

明明她现在还是他的阶下囚。

泊尔塞福涅不豫地抿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宽慰则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