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斯塔西娅公爵夫人站在女儿身旁,她出生罗斯,在法兰西多年,早已在穿着打扮上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法兰西女性贵族。
可她的表情却是坚毅的,这比起其他流露出或柔弱或妩媚表情的其他法兰西女人,反而是特殊的。
当年,她参加了丈夫的加冕典礼。如今,她要参加女儿的加冕典礼。
旁边的女仆准备为格洛丽亚穿塑身衣,今天是较为重要的场合,他们特别准备了硬制的塑身衣,由金属制成。
格洛丽亚看着那只有自己三分之二腰围的塑身衣,翻了个白眼,“母亲,您确定您想在我的加冕典礼上看到我昏过去的模样吗?”
安娜斯塔西娅在罗斯宫廷的时候从不穿塑身衣,即使在法兰西,也会特地找人做大一圈的软制塑身衣装模作样一番。
她作为安茹公爵的妻子,几乎是整个王国除了王后、王太后外最为尊贵的女性,自然没有人对她的穿着随意评判。
即使有人去批评她的失礼,爱她的丈夫也会在公共场合表示是自己要求妻子这样穿的。
可今天,是格洛丽亚的加冕礼。安娜斯塔西娅知道女儿这个爵位坐的有多么不安稳。
他的丈夫留下的心腹中愿意支持格洛丽亚这位女性继承人的人,其实很少。不少人其实都在等这位格洛丽亚因为“风寒”,离开人世。
“你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亲爱的。”安娜斯塔西娅说道。
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却将女仆手上的硬制塑身衣扔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坚定,“母亲,看来您还是没有明白。”
“对于外面这些人来说,无论我多么遵守法兰西贵族的礼法,我都是个女领主。他们不会看到我任何好的一面,只会去攻击我的性别。
在他们眼中,我身为女性,戴上了安茹公国的王冠,我就是有罪的。只有我拥有一位丈夫,为他生儿育女,我才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