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虽然被泼了冷水,但也兴致不减,“不管怎么说,都帮了我的大忙了。”

“回头你找两个心腹丫鬟,将这种新式记账法交给她们,让后让她们将这些账本重新誊抄一份出来,有数目不对的地方,让她们记下……”

陈蕴藉说着倒了杯茶喝,补充道,“誊抄完,不要怕麻烦你爹,只管去找你父亲,贾家这些管事,你年纪尚小,不好出面,由你父亲解决,最好不过。”

黛玉眨了眨眼,“你倒是了解我。”

因为林如海忙着政务,黛玉确实不想拿这些腌臜事惹父亲心烦。

“你就是这样,太善解人意了,有时候稍微任性一点,也不妨事。”陈蕴藉道。

黛玉闻言笑起来,“哪有你这样的,让我任性一些,我要是真任性了,就都不管我了。”

“谁跟你说的?”陈蕴藉皱起眉道。

黛玉道,“没谁跟我说,外祖母娘家的侄孙女,就是保龄侯家的小姐,她自幼父母双亡,祖父祖母故去后。

她如今是跟着叔叔婶婶生活,隔三差五的就被接到荣国公府,听她说,在叔叔家的日子很不好过,明明是侯府小姐,针线活还得她自己学着做。”

闻言,陈蕴藉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史湘云。

对这史湘云,陈蕴藉是有些不喜欢的。

原著中,这位号称豁达乐观,恣意潇洒的豪爽姑娘,在薛宝钗的生日宴上,将黛玉拿戏子做比。

虽说这话头是王熙凤起的头,可薛宝钗、贾宝玉都知道王熙凤在暗指谁,前者向来进退有度,不会说这种引起争端的话,后者就更不必提,贾宝玉了解黛玉的性子,他怕得罪了黛玉,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