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道,“晚辈可没有撒谎。”
“听说你去岁连过了县试和府试,并且夺得第一,打算何时去应院试,考个秀才回来?”林如海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很谦逊的孩子很喜欢,恨不得是自己的儿子。
陈蕴藉也能感受到林如海的喜爱,他笑着道,“大哥让我再学两年,再去应试。”
他现在的水平,想考个秀才,其实不难,难的是考第一。
陈蕴贤想让弟弟复制他的路,若是不行,考不中六元,也可以考个五元。
总之不能差他太多。
陈蕴藉到现在还记得他哥哥说的话。
称科举考试有诸多弊端,即便考中状元,也只能说会读书,而不能说会做官,每三年选中两三百个进士。
但会做官的却不足十分之一,大多数都是在翰林院里混日子,要么就外放个知县,在一个小县城里当‘土皇帝’。
陈蕴贤希望他弟弟是认真的做官,而不是做学问,这些书,他会读,懂其中的意思,便可。不需要奉为圭臬,做自己便可。
对于科举考试,童生试完全考的就是你对四书五经的掌握程度,只要记性够好,考过就没什么大问题。
而乡试、会试和殿试,就不同了。
陈蕴贤明确的告诉了弟弟,他会帮忙押题,不用觉得是在作弊,因为每年押题的人都很多,全看能不能押中。
自从得了哥哥的保证,陈蕴藉对于黛玉那个特殊的任务,也没有太大的压力了。
他隐约意识到,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平凡。
林如海将陈蕴藉叫到书房,考校了一番,沉吟道,“贤侄如今的水平,考秀才不是问题,为何你大哥还要你再学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