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宜年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着陆永元,“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若真对蕴藉说了什么,他前日就该打你了,还能等到今日来找你算账?你不如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让蕴藉隔了一天还这么生气的找你质问。”
“谁知道是不是你昨日又同蕴藉说了什么?”陆永元冷着脸道。
邵宜年冷笑,“蕴藉昨日同他哥哥一块儿出去会友了,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我昨日与同窗们去兰园听蒋玉菡唱戏,完了还同他们吃酒到夜里,昨日与我一起去的同窗都可以为我作证。”
陆永元也不同邵宜年争辩这些,“你可以写信……”话未说完,陈蕴藉已经再不想听他狡辩。
陈蕴藉一拳将陆永元没说完的话打断,陆永元捂着脸倒退好几步,惊愕的看着陈蕴藉:“蕴藉你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这个无耻之徒!宜年前日跟上来,怕我不高兴,约我去兰园听戏,是我早就答应了要与兄长去会友,才拒绝了他,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可你呢?
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泼脏水,暗指他在你我之间挑拨离间,陆永元啊陆永元,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我简直羞与你为伍!”
陆永元闻言微愕,他没想到邵宜年这样嘴巴不严实的人,昨天居然没有说他任何不是。
他垂下眼,调整自己的心绪,抬头时,看着邵宜年愧疚的道,“蕴藉大早就来质问我,我才以为是你说了什么,宜年,对不住。”
邵宜年冷笑,“你这一套别在我面前使,我是爱玩儿爱闹,但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我就告诫过你,让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可你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
陈蕴藉也不给陆永元辩解的机会,“从这个月初开始,你就时不时的提起你祖母病重一事。三日前,你引我问起你的婚事,又说家里想将婚期定在明年,我劝你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考取了举人功名再娶妻,也是一样的,可你说你祖母病重,耽搁不起。”
陆永元没想到陈蕴藉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要直接把原委都说清楚,“蕴藉……”
“你还说!!”陈蕴藉怒喝打断他,“问我到底要如何表态,才能让梁家答应提前婚期,我说了你的态度不端正,对梁家不尊重,对梁姑娘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