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听着这些同窗高谈阔论,面上笑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河那边就是唱戏的声音,不能说没有影响,但陈蕴藉这些同窗家里长辈的官职都不高,好不容易有个能接近陈蕴藉的机会,他们当然是由着陈蕴藉做主。

花园里搭台唱戏,荣安公主也没有一直拉着黛玉,这些来参加宴席的命妇小姐里,有不少跟黛玉相熟的,也该走动走动。

一群女人聚在花园里听戏,倒也热闹。

谢姑娘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听戏上,也不由松了口气。

早知道今天她就不来了。

她起身悄悄带着丫鬟离开,站在忠勇伯府花园里的池塘边,绞着帕子,满脸不愉。

“姑娘,你看那边是不是陈三爷?”

闻言,谢姑娘抬头,就见池塘对面水榭里一群人中的陈蕴藉。

实在是陈蕴藉今天一身银红色的锦袍,过于显眼。

“是他……”

谢姑娘想起今天被荣安公主言语羞辱的场面,深深吸了口气。

若是她能得到陈蕴藉的垂怜,即便荣安公主不喜欢她,看在陈蕴藉的面子,也不至于再羞辱她。

“姑娘,没想到陈三爷今天真的来了。”

谢姑娘甩着帕子,心不在焉的道,“陈三爷与忠勇伯关系密切,忠勇伯幼子满月,他又岂会不来呢?”

她今日本就是冲着陈蕴藉来的,没想到师出未捷身先死,被荣安公主一通意有所指的嘲讽。

虽然荣安公主没有点名,可在场的命妇小姐们,谁不知道荣安公主指的就是她?筆趣庫。

“姑娘,那边外男多,姑娘清清白白的人,可不能过去。”

这丫鬟是谢姑娘的心腹,自然知道谢姑娘的心事,主仆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谢姑娘出事,她也没什么好下场,因此丫鬟还是劝着她家姑娘,不要被迷昏了头。

谢姑娘瞥她一眼,“多嘴,花园里宾客这么多,我是疯了才明目张胆的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