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众生皆苦,大家都一样,那就没什么好气的了。

回到明心院,陈蕴藉一改往日的作风,直接回了屋。

黛玉正在看书,见陈蕴藉这个时辰回屋,有些惊讶,“你没去书房?”

“最近都不用去了。”

见陈蕴藉有些没精神,黛玉将书放下,“这是怎么了?”

“去湖广那边培育新式水稻的事,黄了。”陈蕴藉往床上一躺,叹道。

黛玉惊讶,“怎么好端端的黄了?大哥出面都不行?”

她印象中,但凡是陈蕴贤点头的事,都是做到了的。

陈蕴藉想到原因,一脸菜色,“不是大哥的原因。”

原因在他自己身上。

黛玉不解,“什么?”

“是我太心急了……”陈蕴藉叹了口气,“我错估了形势,新式水稻培育的事儿黄了,原因在我自己身上。”

陈蕴藉将前因后果告诉了黛玉,这件事不涉及什么党争,就是很直白的问题,黛玉一听就懂。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陈蕴藉,“蕴藉哥哥,你怎么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

陈蕴藉讪讪的道,“这不是以为梅家的人没个三五年吃不透那战船的图纸嘛。”

他也是一叶障目,忘了人家可以改进,没必要死脑筋的照着图纸去制作战船。

要是按照图纸上的工艺去造船,没个三五年确实造不出来,可谁规定了就一定要按照图纸上去建造战船呢?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