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朝也笑,“父亲和二叔当年都游学过,堂叔他们也有南下游学,这不是咱家的规矩吗?”

“倒也不能说规矩,只是游学对增长学识,有好处。”陈蕴藉道。

陈英朝道,“二叔不是觉得我学识不够吗?”

“我并非觉得你学识不够,只是觉得你需要沉淀。”陈蕴藉道。

陈英朝道,“不管如何,二叔的心意我明白,我来找父亲,就是为了南下游学的事。”

“你想去哪儿?”陈蕴藉问道。

若只是游学,陈蕴贤应该不至于把他拦下来。

陈蕴贤接过了话茬,“他要去湖广。”

陈蕴藉愣住,“湖广?”

那可是陈蕴藉试验新式水稻的地方。

“你……”陈蕴藉有些迟疑。

陈英朝道,“二叔想的没错。”

陈蕴藉挑眉,“你想参与水稻推广?”

“也不是,我就是去看看。”陈英朝道。

陈蕴藉若有所思,半响后,笑道,“那你就去吧,我写封信给你韩叔叔,他会带你的。”

韩叔叔,便是韩修文。

“多谢二叔。”

既然要南下游学,那就宜早不宜迟,没两天,选定了吉日,陈英朝就带着父亲和二叔给的人乘船离开了京城。

“游学的是,是你引导的,还是他自己提的?”送走了侄儿,陈蕴藉过来问陈蕴贤。

陈蕴贤挑眉,“是他自己提的。”

“倒是叫我刮目相看啊。”陈蕴藉笑着道。

陈蕴贤道,“好歹没让我失望。”

陈英朝是他第一个儿子,他对陈英朝的寄望,在这个名字上就可窥见一二。

虽然儿子被吹捧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让他有些窝火,可只要他能醒悟过来,就不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