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间,对方也表现的很正常,如杨恩这般的人是可不能随意把内心喜怒哀乐展现出来的,任禾也观察不到任何迹象。
杨恩好像真的只是要和杨夕吃顿饭而已。
“你们两个可把杨夕他妈给气坏了,”杨恩笑道:“竟然还学人私奔,私奔的过程中都不消停,竟然出了一张英文专辑,说实话,这十首歌曲真的很好听,是任禾你写的吗?”
任禾笑道:“是我写的,”自己凭本事换来的歌曲,没啥不好承认的,以前他内心充满矛盾时选择了佚名和标上原作者的方法。
但是在《倔强》画出来之后,问心之路彻底走完,任禾前所未有的豁达。
一件事情,做了也就做了,有什么好顾前顾后的?
“写的真好啊,”杨恩感叹了一声:“尤其是几首反战歌曲,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歌曲!”
对于杨恩这样的人来说,他在旋律之后听的是思想层次,作为他这样常年身处斗争漩涡的人来说,其实最渴望的是和平。
也许哪天世界和平了,祖国没有内忧外患了,他可以选择坐下来休息一下,养养花草,再养只小金毛,看着它慢慢长大。
或许还能考虑一下与苏如卿复婚的事情,好好哄哄自己的那位老婆。
可是他没法停下来,因为战争没有结束,他们这群人肩膀上扛着信仰与责任,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和其他国家赛跑。
这场赛跑里没有终点,没有冠军,没有花环,没有欢呼,只有生死之间的危险。
这个时候,餐厅里忽然响起了音乐,竟然还是杨夕的《need you now》,看来这里的经理也是杨夕的粉丝啊……
然而也就在音乐响起来的一瞬间,杨恩忽然笑着急促说道:“美国可能有危险,我已经向上级申请总参三部同事保护你们,现在还没到最关键的时候,但到了危急时刻他们会安排你们的撤离路线,你们一定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不要担心我,只要我在大使馆里就不会有事的,这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机会,你们一定要珍惜。”
这才是杨恩今晚的目的吧,电话是不安全的,但没有什么比杨夕在他心中更加重要,甚至是信仰。
所以他要亲自出来告知危险,并且让他们了解自己已经安排好了退路,如果有危险,他们一定要服从安排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