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小幽开解道，“若非两次失败，你又怎么会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呢？”

“也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叶绫舟笑了笑，心头一松，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然后，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接着先前的话题分析道：“当时玩具店里只有我和周源，我感知到的最强的两道活人之气就是我和周源。另外，还有一道活人之气也不弱，那道是属于刘萌萌的生魂。

生魂在黄金期的时候，活人之气最为浓郁，也最容易被感知到。小幽，你说的没错，刘萌萌的生魂确实本来应该就在玩具店里，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活人之气。根据强弱度可以判断出，刘萌萌的生魂消失时间并不长，或许就在我来玩具店之前才刚刚消失的吧？

正因为活人之气太过普遍，无处不在，也就被我忽略了。其实，如果当时我能仔细去感知一下，就会知道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之后也不会因为缺乏自信而陷入自我怀疑中了。”

叶绫舟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在活人之气里，还感知到另外两道跟活人之气截然不同，又极其微弱的气息。这多出来的两道气息，便是虚弥之气。

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地去过虚弥界，所以之前我一直没认出来那就是虚弥之气。其实那种气息我并不陌生，紫煞身上就有。凡是去过虚弥界，多多少少会沾染到虚弥之气，他经常出入虚弥界，身上残留了不少虚弥之气。

而我和周源开传送门也会沾染到一些虚弥之气，但因为开传送门只是借了虚弥界的道进行传送，所以我们两人身上的的虚弥之气比较淡。我想，虚弥之气最浓郁的应该就是魂怪了，谁让它们本来就是虚弥界的产物呢。

按说，玩具店里的虚弥之气应该只有我和周源身上这两道才对，可是我却感知到了另外两股更微弱的虚弥之气。当时没有魂怪出现，紫煞也隔了一段距离。我实在想不出，这多出来的两股虚弥之气是属于谁的。”

“这便是异常之处了。”小幽接着叶绫舟的分析说了下去，“我们可以用排除法呀，把所有的可能都排除掉，剩下的不就是答案了么？魂怪、魂使、牧魂者，拥有虚弥之气的无非也就这三种可能。既然当时没有魂怪出现，也不是你、周源和紫煞身上的，那这虚弥之气就只可能是属于牧魂者的了。”

“牧魂者？”叶绫舟表情困惑，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便问了出来，“为什么是牧魂者？他们都是远程操控魂怪的，为了不被魂使击杀，往往藏身在离魂怪比较远的地方，这样万一战斗失败，就能立刻逃走。可是玩具店里没有出现魂怪，就说明附近没有牧魂者，否则魂眼系统肯定会报警，紫煞也不会没有任何动静。”

“你这是被固有的想法给困住了，谁说牧魂者一定要跟魂怪一起行动？难道他们就不会单独出现吗？”小幽一句话就推翻了叶绫舟的想法，也解开了她的困惑。

“对呀，牧魂者完全可以单独行动嘛。”叶绫舟一下子被点醒了，“这样就说得通了，刘萌萌的生魂之所以会消失，其实是被这两个牧魂者给抓走了。天呐！牧魂者居然没有出动魂怪，自己跑来抓走了生魂，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叶绫舟才感到非常惊讶，同时也产生了新的困惑。

这两个牧魂者到底想干什么？没有魂怪的保护，一旦被斩魂使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有这么傻么？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抓一个生魂？这种事完全可以让魂怪代劳，需要他们亲自动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