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慢慢收起笑,道:“抱歉抱歉,魏婴失礼了。”

蓝忘机道:“我叫蓝湛。”

乱葬岗的夜晚,有些冷,魏婴放下唇边的笛子,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蓝忘机对着他轻轻淡淡地说“我是蓝湛”的样子。

他们相识在蓝湛初次出门夜猎的十六岁,相知在不断偶遇不断分离然后又不断重逢的十七八岁。

后来,有一天,他们越界了,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也许是因为那天他们又要分别,都各自的依依不舍,也许是他不该逗他喝酒,也许是那天……月色很美。

他记得蓝湛的吻,从开始的试探到后面的掠夺,记得他的呼吸,记得他的汗水,记得他拥抱他时的一切。

原来,这世上不是只有男婚女嫁,原来男子之间,也可以如此亲密。

他们偷偷见面,偷偷拥抱,偷偷缱绻缠绵。他想,若是能这样相伴,他可以不成亲,就只有只属于蓝湛一人,而他,也只属于自己。

他一直以为,蓝湛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对自己,从来都是疯狂得无法自持。

可是为什么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让他再也寻不着他?

直到,他最近以云梦江氏家臣的身份,随江澄参加百凤山围猎,才发现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