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沉默着,他从来没有见过温若寒,倒是温若寒的次子温晁,见过几次,目中无人得张狂,儿子是这样,那便知道庭训极差。
或者说,温若寒觉得,自己的儿子,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不必受到约束。不过温若寒能坐到仙督之位,必定有不凡之处。
“那你现在呢?现在你就不怕了?”魏婴静静地问道。
蓝忘机道:“这些年,我也不是白过的。对上温若寒,未必会输。”
魏婴道:“你没有白过,他就是白过的吗?我听江叔叔说过,温若寒近几年行事乖张,不像从前,似乎受了什么邪气干扰。
所以对我我另辟蹊径修习符篆鬼道之事,他从来不反对甚至是支持的,他也担心,若是有一朝一日,这也许是保住云梦江氏的转机。”
蓝忘机闻言,心思一转,道:“我记得,叔父曾经说过,我们蓝氏有道侣双修之法,可一日千里。”
魏婴有些无言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如今,你对我也要用心思谋略了么?”
蓝忘机坦坦荡荡地道:“你说错了,我不过是用心了些。”
顿了顿,再道:“魏婴,我要那个仙督之位。权势在手,我要你就没有人敢置喙。若是你心底还有一点点想要以后和我在一起,就答应和我一起双修。否则日后我对上温若寒,只有一半的把握,另外一半,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蓝忘机见他不说话,便凉凉地道:“若真是如此,以后路过姑苏,记得来我坟头上柱香,免得我相思难耐……”
魏婴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蓝忘机痛得皱了皱眉,闷笑出声,非常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即便他想过远离,也不能接受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