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天早上收拾到一半的魔杖,我就觉得,肯定能在这附近捡到一些。我握住它,那脆弱的外形完全无法让我产生安全感,趁着火还没有烧过来,我又伸手往前摸去,直到抓了满满一把才抽回来。我估计差不多有十支,Feanor先生任性的造物审美赋予了它们参差不齐的奇怪外形,攥在一起时感觉很是奇怪,我小心地在半空中挥了个圈。
“清,清水如泉……?”是该这样子吗?
猛烈的水流从十支魔杖顶端喷出来,我把它们朝向天花板,冰冷的豪雨迅速把火焰驱净。我深吸着弥漫着焦糊味的空气,凯蒂从我胸前钻出来,和几天前它敲开我的窗子时一样湿漉漉的。
“你……躲在这里。我出去看一下情况。”我低声说,从大理石台座后爬出来。
黑猫尖锐地嘶叫着,咬住我的裤腿——它和别的猫不一样,我从没见过它舔或咬过食物以外的东西——我抬起腿它就吊在了空中,我只能弯腰把它揣进衣服里,慢慢跨过一地废墟,似乎花了有半个世纪才到了原本是门口的地方。
感官能触碰到的东西令我的安全意识警铃大作,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向前移动,心里都不敢确定自己在做什么。
有人在尖叫,不过很少,我想普通人的灾难片情景与这个时候并不贴切,因为他们都会移形换影——这恰恰是Feanor先生不能强塞进我脑子里的魔法之一,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凯蒂和我,两只落汤鸡已经踏入了灼热的风中。
“……”
横亘在我的去路面前的是,刚才那只巨大眼睛的主人,他的身躯霸占了整条街道,脑袋悬停在大约三层楼高的空中,由蛇样的脖子支撑着,同样似蛇的尾巴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挥动着,上面的锐刺每根都比我还要长。
它的脊背上连接着一对过大的翅膀——至少是对这条狭窄的街道来说过大了,它努力地伸展、扇动它,在旁边的建筑上留下刀锋般的刮痕,像是在试图飞翔,但结果却只是像笨拙的小狗似地蹦跶了两下,使地面为它的剧烈地震动,无数的碎玻璃像闪光的流星纷纷落下。
它……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