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叫声被咳嗽堵住了,温热的液体同时从喉咙和额顶淌出来,后者把本就昏花的视线撕裂成了数块不融合的光和影。

黑影,确实有个黑影——但那不是娇小的黑猫凯蒂,而是一个人,拉着我的手。耳朵里嗡嗡作响的是他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忽近忽远,像是从水底传来的。

他抽出魔杖,向天空射出一道光线。

“等……他……就来……!”

谁?

最后的力气并不足以让我完成这简单地疑问,我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Tyelperinquar,Tyelperinquar……听得见我说话吗,Tyelperinquar?”

我醒过来,Annatar近在咫尺的面孔和垂落的金发像一道光照进眼中。

“你,你还好吗?”他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了下来。

“还……”我偏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吐掉嘴里的东西:“还好,比想象中的好——我昏了多久?”

“可能两分钟不到?至少从我醒过来到现在是这么长时间。我尽量给你做了点简单的伤口处理。但我只会一点点这方面的魔法……用的还是你的魔杖。”Annatar从衣袋里抽出一根折断的木棍,不,魔杖,“我的魔杖刚刚折断了。”

现在插在他口袋里的魔杖,杖柄上异样地镶着一块琥珀色的猫眼石,虽然和镂空能看见杖芯的、可以从金属手柄中弹出电击棍的或者彻底脱离木棍外形的那些相比看起来要朴素很多,但依旧充满了Feanor先生任性妄为的个人风格。“那这个就送你吧。”

“不用这样,等一下我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