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可以尝试一下。”俄罗斯青年以一种做实验般的严谨态度盯着眼前一小杯烧酒。以利亚现在烦躁得要命,胸腔中那不断扩大的空洞就像是一只不断撕咬着灵魂的猎犬,他必须逼着自己去做些什么,否则他大概会于无尽的恐慌中发疯……不然以利亚也不会默认被几人带来这里。

年轻的六眼在一旁支着脑袋看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小白你不是未成年么?居然当着自己未来老师的面偷偷喝酒哦~”

知道这家伙才十八的时候他真得吓了一跳呢,再仔细看脸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确实年龄不大,骨骼都没彻底定型,体型尚且带着未发育完全的青少年特有的瘦弱感。大概是气质问题,五条悟想,这人怎么看都没有同龄人身上那种特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朝气——

这具年轻健康的身体里空荡荡的,仅有一个疲惫而哀伤的灵魂在无助地游荡。

夏油杰闻言提醒道:“吃你的烤鸟吧,再大声一点老板就不得不把我们赶出去了。”

虽说按照日本法律未满二十岁的未成年人是不被允许喝酒的,奈何这家居酒屋并不算正规——青少年嘛,做些出格叛逆的事也很正常,老板干脆心照不宣地默认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常客都已经成年了。

以利亚在五条悟流氓似的口哨声中面无表情地一口闷掉了酒:“……我又没说过我是什么乖孩子。”

因为喝得太急他甚至开始咳嗽了起来,狼狈地到处找纸巾,五条悟忍不住开始笑:“行,你不是,叛逆的小白同学。”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开始有下班后特意来居酒屋喝一杯的社畜进进出出。不过因为夏油杰特意选了个僻静的隔间,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容貌颇为出色的几个年轻人。

菜刚吃到一半,夏油杰低头看了眼嗡嗡振动个不停的手机:“是夜蛾老师的电话——怎么办,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