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在这处懒散地待着,被这么头小鹿闯了进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淳安收拾了心思,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灰蒙蒙的尽显得晦涩,委屈巴巴地瘪了嘴巴,就走了。
说来这已是他第二次瞧见这淳安公主了,上一次还是她被郝家小姐撞了的时候。
街上茶摊,乔装打扮的溯耶,听着坊间的流言蜚语,“公主心黑,推一介孤女替她送死。”
很久之后,绑匪落网,顾未易从绑匪那得知了这事的来龙去脉,知晓了真相,他心中很是郁闷。可惜那时,他已经同宋子音成亲了。他心中懊悔不已。再寻了淳安,淳安已将年少的这段情给忘得干净了!
溯耶只听了一耳朵,当了耳旁风,也没对淳安公主作评判。
事实而论,纵然淳安公主做了这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溯耶单于对于这种事,一向看得很开。
草原上的天地,最是宽阔;草原上的酒,最是烈猛;胡地的人儿也野得狠。
受了劫匪,淳安没回公主府,侯阳公府,姨母姨夫也都不在,就回了皇宫,父母子女情谊再冷淡,那也是她的家。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祝余和齐越也晓得了。
齐越想去找淳安问问事情经过,被祝余挡了回去。
“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吧,等两日再看看她状态,我俩丧偶式育儿的,眼下去了,她也未尝能同我们敞开心扉。”
齐越瞧了自家娘子一眼,“你也晓得我们对她亏欠多?”
祝余摇了摇头,“众生皆苦,这是独属于她的人生任务。无所谓亏欠。”
齐越最是瞧不上也最是欢喜她时时刻刻地都这么一副冷静的模样。
淳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躺了下,闭上了眼睛,一睡便是十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