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个空间就像是被凝固一样的满目死寂。大银幕上的电影依然停留在黑影涌动而出的瞬间,周围的灯光却集体暗淡了下来。观众席上那些满目恶意的“人”,表情同样停留在动作的前一秒。
包括站在她面前,手指保持着将合未合状态的青年。
死柄木弔。
织田深雪看了他两秒,把打空的枪丢在一边,又从手肘处摸出一把匕首。
片刻之前,她瞄准了“太宰”的心脏开枪;而这一次,刀尖对准了面前青年的咽喉。
可惜,在彻底扎下去的瞬间,被另一只手阻止了。
扼住匕首的手指修长洁白,骨节的弧度都是少女所熟悉的。但织田深雪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者不如说……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了。
在这凝固的空间里,除了她之外,此时就只剩下一个活物。在她丢下手枪的时候,这个人还站在数米之外,被洞穿的心脏晕出鲜红的血。
而一秒之后,他已经瞬移到了少女的面前。又在她的刀尖穿透人体之前,以手阻拦了这足以致命的攻击。
“戏演到这里,演员也该摘下面具了吧。”
僵持了一瞬之后,确认无法继续攻击,织田深雪开口说。
站在她面前的人、这个世界的“太宰”,或者说,披着太宰治外皮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缓缓放开了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指被开刃的刀锋割出一个口子,淌出一线细细的血丝。
当那只手移开的下一秒,上面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像是幻觉一样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