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银行的大堂经理似乎看出了这个单枪匹马抢劫银行的男人有些色厉内荏,小心翼翼地试图起身搭话。
但他的话还没说话,劫匪手上就又是朝天花板一声枪响,顿时激起一片短促而惊恐的尖叫。
薄野翎也被挤在等候区里,第一声枪响时她就被身边慌乱的人所撞倒。人们都惊恐地往后面挤,倒是把她给抵在了前面。
劫匪先生看起来没什么抢劫经验,但估计还是进行了简单的学习,很快就暴力命令柜台职员用他带来的手提旅行袋去给他装钱。
银行大堂里还放着十足的冷气,可几乎所有人都冒着冷汗。
此刻的银行很安静,没有舒缓的背景音乐声,没有人们交谈的吵闹,什么都没有,只有始终紧攒着枪的劫匪先生,神经质地来回踱步的声音。
在柜台职员带回装满欧元的手提袋时,当地警力也已经到达。
警方、媒体、围观群众已经就位,在这个刚入夏的炎热中午汇集在了银行门外。
看客们的吵闹声,摄像头运作的声响,扩音器里传出警方劝服劫匪的老套语录,难以想象与静得要命的银行大堂仅一墙之隔。
装满钱的手提袋已经到了劫匪手上,同时,银行前台的电话在死寂的银行里响了起来。
持枪的男人没有犹豫,过去接起了电话。
是外面的警方打来的,劝他释放人质丢枪自首。
薄野翎的意大利语学得不慢,却也没到能够运用自如的程度,只能勉强听出劫匪没有回应警方的劝降,反而声音低哑地让对方给他准备车,不然他就对人质下手。他说完便挂,麻木地扫了一眼安静如鸡的人质们。
之后大约过了五分钟,又或许是十分钟,没有等到警方举措的劫匪先生抬手用枪打碎了一个花瓶,明显的枪响让外面一阵骚乱。一分钟没过去,前台的电话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