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狱寺隼人即便已经把水壶抓得快变形,仍然只会倔强地憋出一句:“不会让首领您失望的!”
公路残破,路况颠簸,薄野翎抱着背包靠在后座,随着震动的车身不时脑袋撞一下车窗。
她有些不舒服,许是因为跟狱寺一起淋的那场雨,狱寺倒是没怎么样,她却有些低烧了。
薄野翎拉下了外套宽大的帽子,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来。
中午时路过了一片湖,夜晚时踏过了一片星,一切明明都在重回正轨,狱寺隼人的情况却越来越糟。
他产生了剧烈的戒断反应。
第一次失控是在车上,副驾的安全带起了点束缚的作用,撑到了泽田纲吉一脚踩下油门然后来按住狱寺的时候。
只是狱寺失去理智,挣扎凶猛,最后还是薄野翎的藤蔓严严实实地捆住了他。
不过三五天,狱寺隼人的状态越发糟糕,也无法再进食,他们也就放弃再继续前进,在临近城市的远郊暂时停下来。
薄野翎又熬了一夜,眼看狱寺隼人逐渐安静下来,才催促一起煎熬了一宿的泽田纲吉回车上休息。
灰褐羽毛的鸟儿在她头顶盘旋了一圈,丢下青色的野果来,薄野翎好一会儿才回神去捡。
她回过头,瞧见银灰发色的少年好似睡着了,紧紧缠绕在肢体上的藤蔓便褪到了手腕脚踝,露出少年暴瘦的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