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要反驳,但一个“你”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阙阙抢先,“我就是想拿回去当字帖。”
季砚被这个原因呛到, 烟灰簌簌掉下来。
他低咳两声,含蓄地提醒她:“我总共写了十个字。”
“咋啦, 你还看不起十个字?”
“还好。”
场面莫名其妙就诡异了起来,江阙阙针锋相对:“你这人怎么这样?十个字怎么你啦!横看成岭侧成峰,我就喜欢不同角度来回临摹!”
季砚咬着烟低笑一声,几个呼吸后,他回道:“又不是什么名家。”
“写得好看不就得了,你怎么这么挑!”江阙阙声音不自觉拔高,跟季砚杠上了。
季砚勾起半边唇角,眯眼吁出一口烟。烟雾顺着从飘窗来的风,飘到江阙阙的呼吸里。
江阙阙后知后觉,眼睛眯了起来,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在逗我呀?”
她把飘窗拉开了些,一撑窗沿,坐在窗前的花架上,身子稍稍前倾,像是在等季砚回答。
季砚眸色一变,警觉地后退半步,把自己隐于衣柜前的阴影里。
操。怎么又和她对上线了?
季砚没再说话。片刻后,他把烟在烟盒里捻灭,“啪”的一声,连着空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铃声,是陈修诀的手机,两人都没窥听别人谈话的兴趣。
不过想不想听是一回事,听不听得见又是另一回事。
陈修诀在接到电话后,很快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声更比一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