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和刚才的那句,好像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圈,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砚砚,诚实些,穿还是不穿?”
“不穿。”
江阙阙此时雀跃的可以出去跑三千米,拿过菜单后,她也没推辞,一边浏览菜品,一边听林情介绍,点完菜,林情的话题就转向了同居生活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季砚欺负、节目感觉怎么样。
江阙阙回得简单却认真:“习惯的,过得很开心。”
“没欺负过我,我很喜欢。”
“节目也很好,嘉宾都很好。”
季砚在两人中间安静地坐着,目不斜视,但余光却能见到江阙阙的大多神态。她跟人说话时,唇角带笑,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只能看得见对方,问答都很专注。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最起码第二句是假的。
江阙阙对他是建立在家族责任之上的肤浅喜欢,是抗拒无果后的苦中作乐,是自我催眠。
至此,大脑内的循环终于销声匿迹。
他沉默无语,两人热热闹闹地边吃饭边聊天。林情拖着腮听江阙阙讲话,一心二用,探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砚身上。季砚随她,从小喜欢吃甜品,尤其是布丁类,这家布丁做的细腻入微,入口即化,是两人每次来都要点的。
但这甜点有个缺陷,若是去掉保鲜盒还不吃,就会迅速塌掉,影响口感。然后,林情就见她这个面容冷淡的儿子,把江阙阙拆了封,却因为与她说话而一口未动的兔子布丁拿到身前,将自己未拆封的换到她手边。
江阙阙的目光不在季砚身上,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但不适合去说。
林情撩了下耳边碎发,身子彻底放松,摆正身子继续听江阙阙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