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摸了摸兜里的烟,露出的颈侧在光下显得明明暗暗,眼神有隐隐的迟疑。
……醉都这么麻烦,要是感冒岂不是更麻烦。
数秒后,他扬起声音说了句:“江阙阙,盖好被子。”
“盖好啦!”
她说这话的欢快声音,让他想起她似乎永远翘着的嘴角和标志性小梨涡。
季砚压下内心浮现的画面,面不改色地转身进了书房。
江阙阙是被热醒的。
起初只是觉得身上沉,而后后背开始密密麻麻地出汗,但她懒得睁眼,于是一直勉强忍着。
但身上的汗出得越来越多,在艰难呼吸几分钟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二十四度的室温下,盖着六斤重的被子。
衣柜的柜门大开,白色的枕头被她踢在地毯上,一半被子长长拖在地上,衣服乱七八糟扔了一地,黑色胸衣挂在床头,半坠不坠。
这个画面,很刺激。
江阙阙轻吸了口气,眼睛一闪,倏地往床的另一侧望去。
……
没有砚砚。
呵,意料之中的狗屁正人君子。
江阙阙昨晚睡得早,所以虽然是被热醒,但清醒得很快,一清醒,她就把小花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