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不是凌厉的性子,但他是什么意思,两人当年的默契, 即使断了很多年联系,也是在的。
所以他看懂了。
他可以拖着她,扛着她,再不济可以叫没有喝醉的顾辰或者工作人员去背她。
为什么他要亲自背她?
季砚关了手机, 仰面倒在床上, 脸上未擦净的水珠滑落进衣领,激起一阵凉意, 他忽然就想到昨晚他用冷毛巾敷江阙阙脸时,她的动作和表情。
还有当时他的心情。
像一抔滚烫的冰。
他一定是被江阙阙传染了。
见色起意什么的,所以才会因为她不停叫老公,叫得腿都站不稳。
听说男人一向抵抗不住这种叫法,特别是对着耳朵叫。
一定是这样。
他怎么可能喜欢江阙阙?
他绝不可以喜欢上江阙阙。
季砚深吸一口气,拉开衣柜,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高奢,一溜烟不同款式的白色衬衫。
他挑了半天,从角落里扯了个淡粉色法式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