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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吐真言。

听到这话, 江阙阙失落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她伸手把忍不住发颤的后颈死死捂住:“不喜欢我就不要吹我这里。”

季砚低笑了两声,低沉悦耳的笑声被他压在喉咙里, 江阙阙觉得自己的耳膜遭不住地发痒。

她打包票任何人听到喜欢的人发出这种声音都会恋恋不舍。

所以她迅速让自己从有些难过的情绪中走出来,敛下眸子, 松了松紧捂脖子的右手, 又重复了一遍:“不许吹。”

她本以为可以再次听到他的笑,结果一股热气顺着她的颈部流过肩胛骨,蔓延至后脊。

——季砚又朝她吹了口气。

本来有些沉郁的心情忽然躁动起来。

这感觉就像你趴在金色沙滩上午睡, 涨潮了,温凉的海水一浪又一浪浸过你的脚踝,这时一个人攥着细腻的沙子,像是恶作剧一样, 一簇一簇, 洒在你的背上。

细沙带些颗粒感,你可以想象它是如何顺着你的肌肤滑落, 也可以想象它是如何从另一个人手上降落到你的身体上。

江阙阙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蝴蝶骨随着身体动作舒展,是单薄卫衣遮不住的漂亮。

季砚仗着江阙阙看不见,用深沉直白的目光盯着她的肩胛骨,最后把下巴支在她肩窝上。

“我们回家。”江阙阙直起被压得略弯的腰,想让他更舒服些。季砚个子太高了,喝醉了支着她的样子有些可怜。

她就着这个姿势给陈平打了电话。

陈平的车就停在街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