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偏了下头, 明显在思索,没再说话。
她看着他安静的面孔,脸上的笑容又枯萎了,她拿出谱子,试图再次自我剖析。
片晌,伴随着一声叹息,季砚开了口。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问:“为什么要写他们终将重逢?”
她倏地睁大眼睛,语气不自觉抬高:“这是必然的啊?还有,你答应不说林峙年的坏话了!”
说完就后悔,转头的瞬间鼻头就已经发酸:“对对不起,砚砚,我刚才有些着急。”
“为什么要道歉?”
季砚无奈笑:“阙阙,你可以向我抒发你的任何情绪。”
砚砚已经40了,她已经比不过了,她别过脸胡乱点头。
季砚把她的下巴扳回来,让她看他:“我们再说回刚才的话题。”
她低声哼哼以表示答应。
“阙阙,这次你共情的或许不是江岁岁。”
江阙阙怔住,她条件反射就要反驳,她怎么可能共情不了江岁岁。
但她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什么。
季砚继续解释:“你在共情观众。你站在了一个暗含期许的旁观者视角。”
迷雾拨开,江阙阙的脑海中有大提琴旋律自动流出,悲恸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