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一件事都要生气,我就活不下去了。”深见琉衣撑着垫子试图站起来,“悟君,我听过许多比刚才家主说过的那些更过分的话,次数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你会记住自己祓除过的每一只咒灵么?应该不会吧。”

“悟君,言语其实并不会伤人,真正能伤害到人的,是在乎这些言语的心情。”

打个比方,她一直兢兢业业地把五条悟当做不能得罪的主角来对待,在很多事情上都怀抱着相当宽容的态度,正是因为她并不关心五条悟这个人。说老实话,在她眼中,除了颜值,五条悟跟墙上那一排NPC并没有多少区别。

甚至硬要计较的话,五条悟在中病毒之后的种种言行举止,比深见家主的嘴炮攻击更加令她头疼——如果可以,她宁愿先封住这家伙的嘴。

深见琉衣弯了弯嘴角,依旧是十分柔和的弧度,但五条悟头一次觉得,这份温柔并不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而是真切的、触手可及的。

——此时此刻,就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

在他怀里。

五条悟啪的一下,将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深见琉衣给重新按了回去,紧接着,深见琉衣就感觉自己腰上一紧,又被这个人轻轻松松给抱了起来。

“脚不是受伤了么?要是再多摔几次的话,腿说不定会废掉的吧?如果是你,可能还得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好脆弱,随便一只咒灵都能把你杀掉啊,你是玻璃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