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站起来,从座位上走了出去,将手上的塑料袋往餐桌下的垃圾桶里一丢,道:“我不听。”

范闲抬头看李承泽一脸的漫不经心,争辩的话也全被噎在了喉咙里,毕竟一开始也是他先问李承泽的。他重新低下头,喝完了剩下的豆浆,才说:“你就欺负我失忆了。”

李承泽背靠着沙发背,一腿的脚踝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头,闻言回头看范闲,忽然笑了一声说:“那我祝你早日恢复记忆。”

“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范闲问。

“你记得你之前做的那个梦吗?”见范闲点点头,李承泽接着说,“那大概是真的,只不过我不是真的想杀你。”

李承泽的眼睛微微眯起,轻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之前问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你那个梦是我们的前世,我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你做的是梦,而我是印在脑海中的深刻记忆。

你不是与我说,看着影视剧里的演员喊二殿下觉得又熟悉又别扭吗?大抵是因为你曾经对我念了无数声,二殿下。

怎么办,我早不是皇子了。

我杀你是我和陈萍萍做了个交易,我杀你的消息先传出去,而后他给我监察院的势力一用,祝我能顺利夺取皇位。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他要保你,然后偷天换日,让你秘密做上监察院院长。

说来有趣,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说要杀你,你淡定得很,说我不会杀你,还问我相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一天我们都穿了青色的衣裳。

……

后来你押运肖恩北上,我穿着一袭红衣,你依旧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青色着装。听过么,自古红蓝出CP。

你问我一个男人究竟为什么才会甘居另一个男人下,也是梦到了吧。

如果是在灯火通明的屋内,一个奴才宫女也没有,正中间呢摆着口火锅,火锅边上还有个棋盘,床榻就在离火锅不远处的墙边。那便也是真的。

其实是我下棋输给了你,我说打个赌,谁赢了谁就在上。我自认为棋艺精湛,哪想居然输给了你。

……怎么办,我不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