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不知道现在白鬼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此刻的他似乎和之前都不一样,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却又无法言明。
这场不那么正统的元服礼在隐秘中承接着主观上过去未来的一次微小变化,只有白鬼知道。
白鬼站在无惨的身后,用尖锐的指甲慢慢的修剪着他的头发。
微卷的黑色长发在榻榻米上落了几缕,因为主人的病弱,所以这些头发并没有多少光泽,看上去显得有些干枯。
再束起剩余的长发。
白鬼不是过分追求这种形式的性格,但是他却依然这么做了。
或许看到未来,又或者是见到过去,都曾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原来的想法。
因为那结果皆在见证着他的错误。
所以他才会如此矛盾的,将一部分的期望,尝试在产屋敷无惨身上改变。
但每一次的改变,他还同时需要顾虑这样的改变是否会影响到将来的他。
白鬼从无惨的头顶摸到了脑后贴着脖颈低低束起的长发,不待无惨恼怒就拿起一边的乌帽的帮他戴好。
“今天由我帮你束发加冠,产屋敷无惨,行了元服礼,就与过去分割开,正式成年了。”白鬼说道。
成年,与过去分割开……
直到听到白鬼的话,产屋敷无惨才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乌帽。
并没有很强的实感。
他觉得把过去分割开的不是元服礼,而是站在身侧,为他做出这一切的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