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巫炤,你应该知道,舞文弄墨什么的并不适合我。”
缙云在外征战依然会戴着一张野兽的面具,理由是他嫌弃自己的长相过于秀气,难免会令军士怀疑他的强大,但在巫炤的面前,缙云却渐渐习惯了摘下面具,以自己的真面目与巫炤相见。或许,两人短暂的相处,是对任何一人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喘息时间。
巫炤于是看到了自己的挚友皱起了眉头,朝着他摊了摊手。
“我送你礼物仅仅出于我的一片心意,收下之后,你要如何处理是你的自由。”
缙云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那只白玉笔,慎重地收入了腰间。
收好挚友的礼物之后,缙云再度拔出了自己那柄漆黑的长剑,一脸凝重地审视了半晌。
巫炤敏锐地察觉到了缙云的反常,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太岁有何异常?”
缙云紧蹙着眉,“明明经过了两次锻造,我却依然觉得太岁用起来还是不太顺手。”
“……何不再去拜托下那位游仙?”
“婆烨前日离开了庆国,拒绝再为我铸剑。”
巫炤一时愕然,但还是以无比认真的神情看向了自己的挚友。
“……庆国的战乱,是不是有些过于频繁?”
光阴流转,蹉跎之间又走过了百年。
但如果可以预知到即将迎面一场诀别,自己是否可以踌躇不前。
巫炤怀揣着一个以翡翠打造的墨绿砚台,兴致冲冲地来到了他们一贯相约的花海之前,但巫炤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时间已经走入了深秋,再绚烂的繁花,也难以逃过凋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