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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吓坏了,没有人注意到旁人的状态。这件事您问杰拉德管家更合适,他远远比我们稳重。”

子爵夫人很显然是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搞得有些怀疑,“我想那时候我作为一个刚刚失去心爱的丈夫的女人,恐怕无暇关注他人的情况。”

“是我考虑不周。第二个问题,卡纳文子爵身体状况如何,近期家庭医生检查怎么说?”

寄秋捻起千层塔上的一枚杏仁放入口中,她进来前看到入门那幅画,卡纳文子爵身躯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肥胖了。

“医生有让他控制饮食,并且给了他合适的食谱。”玛格丽特拿手帕沾了沾有些湿润的眼角,展现出一个失去爱人的女人的哀伤,“显然没有任何用处,我的丈夫依旧死在了餐桌上,要不是……我早已经把这位庸医开除了。”

如果面前坐的是个真正的男人,都会被美人落泪激起心中一片怜惜,但可惜寄秋不是真男人,她的大脑无比清醒。

寄秋嚼着杏仁忍不住想到,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卡纳文子爵是个什么东西。

不然真的被子爵夫人精湛的演技糊弄过去,“请您节哀,子爵夫人。”

“我挺想知道一件事,卡纳文子爵是不是对杏仁过敏呢?”

“你说如果我在他的牛奶燕麦粥里放些磨碎的杏仁,会被他察觉吗?”

玛格丽特顿住擦拭眼泪的手,“您在说什么?”

“您无需害怕,我手里并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什么。”

寄秋放下茶杯,扭头看向玛格丽特,“我只是想知道,值得吗?即使最后的结果是绞刑架。”

玛格丽特迷人的蓝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不后悔做这件事。还有,我不会上绞刑架的,海德先生。”

寄秋对于

子爵夫人认出她来不感到惊讶,毕竟伦敦上流社会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往上数几代说不定都有血缘关系。

再加上海德家族也是古老的贵族,虽然她出席的舞会不多,但要被人记住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