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小姐立马明白自己姐姐的意思,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当然,我们会写好请帖拜访的。”
简收到宾利小姐的来信,先是为难的皱了一下眉头,经过歌剧院一事,她已经看清了宾利小姐的嘴脸,无法再向从前那样一心信任她了。
“你嫁给宾利先生,迟早要面对这一局面。”伊丽莎白绣着手里的手帕,她抬头看向简,“你就把她当你平常缝制复杂的蕾丝手工来看待,久而久之就可以熟能生巧,找到和她们和平共处的方法。”
“我会的,莉兹。我相信卡…宾利小姐有不得已的苦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简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放弃同玛丽一起去救济院的计划,在家等候宾利小姐和赫斯特太太的到来。
伊丽莎白没有简那么宽容的性子,她心里对宾利先生的姐妹印象更差了,甚至都不想和她们共处一室。
玛丽收到简无法去救济院的消息,温和地表示自己可以独自前往,她更乐意一个人自由自在,并没有多少失落感。
寄秋坚持每天下班都前往救济院和格温德林聊天,但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小女孩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但她并不气馁,心里清楚精神上的创伤比皮外伤更难痊愈,只能一点一点引导。
连续两周不断来往,格温德林逐渐有了点改变,在她眼里这个奇怪的人变成可以带来糖果的怪人,慢慢的可以从桌子上拿出一颗糖偷偷吃掉。
这一点还是寄秋观察糖果数量发现的,数量终于少了一颗,她悄悄拿同样的糖补上去。
偶尔会把自己一天中发生的趣事拿出来说一说,不知道是不是在报社耳熏目染,平凡无奇的小事都可以讲得绘声绘色。
格温德林不再一直玩自己的指甲,有时候直愣愣的盯着寄秋瞧。
换成另一个人估计会对这中诡异的眼神吓跑了,但寄秋知道这只是她表达好奇的反应。
寄秋让巴顿搞来一块十二寸的小黑板放到茶几上,开始给格温德林讲二十六个字母和读音,练成了自顾自说话的本领,感觉自己更像在给猫咪讲数学题。
两个人的距离还是一开始的距离,但格温德林再也没有扣窗户上的铆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