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教皇去世了?”寄秋挠了挠脑袋,在她印象里,教皇就是一直干到死的职位,曾经当首相的时候还对这个终极社畜表示同情。
“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在威尼斯的时候就已经传过来教皇亡故的消息。”
唐泰斯看着一心只想着画画,不闻窗外事的傻儿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心里悄悄感叹着,‘西蒙一天比一天高,以后就不能摸他的头了,现在我要多摸摸。’
寄秋不知道唐泰斯这种既高兴崽子终于长高,又不希望崽子长大的复杂心理,她心情全被教皇选举吸引住了。
唐泰斯对寄秋玩闹般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他也不信天主教,当然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遵守人家的规矩,他蹲着身子再三跟少年强调,一定要听他的话,不要乱跑。
“当然,我很乖的。”寄秋走上前,牵住他的手。
唐泰斯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牵着寄秋来到信徒聚集的圣彼得广场。到处都在讨论新教皇的人选。
“爸爸,那里怎么冒烟了?”寄秋指了指不远处西斯廷教堂上面曲折上升的黑烟。
“那就是选举结果没有出来,只有冒白烟,才证明选出了新任教皇。”
唐泰斯年幼的时候信奉天主教,知道教皇选举的大概流程。
这个时代的教皇权利远比后世要大得多,信徒基本都是教皇的拥簇者,寄秋对现在所谓的宗教势力没什么好感。
不仅打压女性,还搞一些迷信的迫害活动,尤其是猎巫行动,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大力逮捕所谓的“巫师”,对关押的人采用极刑,上千名无辜的女性被当作女巫活活烧死。
显然广场上的信徒也在殷切期盼着选举结果,看到没有结果的信息,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在广场等待。
就在此时,一个浑身上下用黑袍包裹的人走进广场,跟周围所有人格格不入。
教皇护卫队立马发现这个奇怪的人,为首的骑士长举着剑指向他,“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大步向广场中心的喷泉走去,骑士长召集骑士们把他团团围住,教皇选举的重要关头,每个人都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