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的夸奖,爱德华是个很讨喜的孩子,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维尔福夫人脸上笑容加深。
“伯爵阁下,请您原谅我,原计划我是想当天来拜访的,但我公务过于繁忙,只能在今天抽出时间来表示我的感谢。”
维尔福微笑着说道,现在巴黎上流社会都默认维尔福夫人带他去社交,大部分人都对维尔福法官的公务繁忙表示谅解。
实际上这是他故意营造的一种假象,越是傲慢,别人越会觉得你身份高贵。
即使是在表示歉意,这位国王检察官的语气也拖着长长的腔调。在寄秋看来,有种东施效颦的既视感。
“阁下亲自前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我很高兴自己的举动保全了一位母亲和她的孩子。”唐泰斯声音冷漠,他神色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维尔福感觉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刺眼,他对传闻中那个热心的伯爵形象产生了怀疑,“我想每个人都非常需要朋友,多一位朋友,就代表着多一条路。”
“我很荣幸。”唐泰斯同维尔福伸出的手握了握,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因为这个家没有女主人,寄秋则承担起接待维尔福夫人和她儿子的义务,“请容许我带你们去享用下午茶。”
维尔福夫人看着身姿挺拔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价,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如果我有个女儿,我一定把女儿嫁给罗希先生。’而维尔福前妻的女儿早已被她抛到脑后。
寄秋面带微笑看着小维尔福在她挂着的油画摸来摸去,“您儿子真有活力啊。”
“啊,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很好动,我相信您年幼的时候,也跟我的爱德华一样活泼。”
维尔福夫人笑着说道,她丝毫没听出寄秋语气中淡淡的嘲讽。
“妈妈,那幅画好难看啊!”小男孩指着寄秋挂在自己油画之间的那幅画,正是文森特送给她的《夜间咖啡馆》。
“爱德华,不可以没礼貌。”维尔福夫人轻轻按下男童的手臂,声音听不出来一丝斥责,反而像是温柔的安抚。
寄秋朝着身边的弗雷斯特开口道,“我让格罗西做的宫廷桃酥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