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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别提了。她跟我大吵了一架,自从这幅画完成后我们没说过一句话。”

高瑟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明明已经顺着她的心意把那个女佣换掉了。”

寄秋想到后世有个英国作家写了一本书,叫《月亮与六便士》,书里面的主人公原型好像就是高瑟,“你可以给她带束玫瑰花,请求她原谅你。”

高瑟皱着眉头摇头,“不,亲爱的罗希,我决定放弃这段婚姻。”

“哈?”寄秋被这个渣男发言哽住了,她眼里透露着不赞同,“家庭和艺术是可以共存的。”

“这些对我来说远远比不上我心中那条道路。”高瑟立马回道,他本性就是个浪子,从来不为女人停留,心里从未有过负责这个想法,他为了所谓的自由和梦想,愿意抛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我打算把自己所有的钱财都留下来,然后带着颜料离开。”

寄秋觉得自己一口气被堵住,她甚至从高瑟身上找不到一个点去劝说,他除了画画之外,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眼里,都是可以抛弃的存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情感都被倾注于作品当中。

但面对外界,施舍的感情少得可怜,可以称得上是冷酷自私的存在。

高瑟没有注意到寄秋的沉默,他自顾说着自己的话,“前几天文森特给我写了一封信,他想让我搬到普罗旺斯跟他一起居住,但我要去塔西提。”

寄秋从高瑟手中接过信,“文森特在阿尔勒定居下来了吗?”

“好像是的,他现在自己一个人住,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陪陪他。”

高瑟难得透露出几分真心,他挠乱头顶的卷发,“他经常在信上说自己很孤独,要我的话,我巴不得没人打扰我,给我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创作。”

“是吗?他给我写信的时候都是在描述一些有趣的事情。”

寄秋打开信封扫了一眼,信很厚,看得出来文森特一直渴望跟人说话聊天。

“好吧,我明天动身去看看他。”她折起信放到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