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了他一个人。
真菰在他们之前,死掉了。
那次最终选拔,真菰说好了会回来的。
他和义勇满怀期待的等着真菰带着鬼杀队的队服回归,晚上会躺在一起,死活不睡觉,讨论真菰在藤袭山上会遇到什么鬼,获胜后回来应该怎么庆祝。
但是传来的却只有死讯。
虽然,在真菰之前已经有数十个师兄死去,他们也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真菰可是最厉害的啊。
鳞泷师父的弟子中,真菰的动作是最敏捷的,也是最适合水之呼吸的,年龄虽小但学剑时间比他和义勇早很多年。
但是真菰却死了。
后来他们的那场选拔,他和义勇也彼此承诺过。
承诺了不准害怕;承诺了不准退缩;承诺了不准放弃;还承诺了,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有什么用?
每个人每个人,都完全不遵守当初的承诺。
就像当初,口口声声说引开土匪就回来的父亲一样。
每个人,都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所以谁让你们救了啊!”
锖兔咬牙喊出声,拔出腰间的日轮刀斩断了机关飞过来的箭矢,“唰唰唰”的几声,箭矢被挥开插入了旁边的竹子中。
竹叶因为晃动,哗哗地滴下了些许的露水。
水滴落在锖兔的额头上,又顺着眉骨滑下。
而他的眼前则出现了,那个被砍成了一刀两断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