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收回的手被迫放在了义勇的头顶,发丝在锖兔的手心,如想象中略硬的触感并不一样。

或者应该说,原来他的头发其实比猫咪的毛发还要柔软。

窗口的细风吹进来将烛火熄灭,让房间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抬眼却看到了面前的义勇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清澈的双眼让人仿佛置身湖底。

义勇说:“你要摸的话,可以给你。”

他的房间不大,他们两个又本就是挨着。义勇说话声音虽然轻,但呼吸比较重,谈吐间锖兔仿佛还能感觉到义勇那湿热的吐息。

锖兔愣住神,富冈义勇背对着月光,身体的阴影整个把锖兔笼罩在其中。

继国岩胜就住在旁边,隐约听到了隔壁有动静时就走出去了,听到有谈话声,又注意到连屋内的灯都灭了开了口。

“是有人拜访吗。”

接着锖兔的房中传出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岩胜皱了下眉,正要推门而入,锖兔却先他一步拉开了门。

“岩胜阁下。”锖兔站在门口,将屋内的场景挡住,脸上挂上笑,“是锻炼,抱歉吵到您了。”

继国岩胜神色微动,视线往房内一扫又收了回来,虽然没看到人但多少悟了点东西。

他点了点头,不再打进屋的念头。

“注意节制。”但他临走前还是留下一句话。

“……”锖兔皮笑肉不笑,知道继国岩胜误会了什么。

但他都已经下意识撒谎掩饰了,自然不会再解释别的。

不然,难道和岩胜阁下说:义勇怀疑你,所以来家里确认一下——这种话吗?

想都不可能。

所以继国岩胜就这么回房了,倒是让锖兔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