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重新开了话头,了平不在状态地抱怨狱寺太没义气,不声不响地就把事情做了。
然而骸看向狱寺时的那种玩味的眼神,那种像是简简单单把狱寺归入他最厌恶的黑手党的眼神,让纲吉窒息。
不是的!他想要跟骸解释,跟所有看在眼里的黑手党人解释,狱寺他不是这种人,他不残忍,不霸权,他的所做作为并不一定出自他的自由意志。就像是被骸控制了的兰兹亚,忠诚是捆在狱寺关节上的线,线的另一端由彭格列十代目掌控着。
当天晚上,他们两人之间首次爆发了争吵。
“我没有感到痛苦,这也不是您的错!为自己的喜爱而奋斗,谁会抱怨苦累?棒球笨蛋上个任务受伤时您也没有提过让他离开彭格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十代目就是不能正视我的付出?无论是在并盛给您补课的狱寺隼人,还是在西西里为您杀人的狱寺隼人,他都没有变。为什么您就不能……”狱寺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他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指,点在纲吉眉间皱起的山川。
他喝醉了。
在听完纲吉的一段话之后,沉默着离开,片刻又提着一瓶红酒回来,那时就已经只剩半瓶了。之后又当着纲吉的面大口灌酒,眼睛里带着要拼命一样的狠劲儿,着实把纲吉吓得不轻。
现在看来,是为了说出心里话才决意打破自己的原则,借酒壮胆吧。
“您就不能……”
狱寺还在重复着这句话。
迟迟等不到下文,纲吉走近了去听,狱寺轻轻落在他眉间的手指也缓慢下坠,落在纲吉的嘴角。他发出梦呓一般的轻言轻语,“您就不能……也笑着说一次做的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