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要印证我说的话,那个身材瘦高瘦高一看就是贫苦人家出来的男人从自己的黑披风里掏出一只麻袋,当着我的面将麻袋打开给我看里面的东西。

哦豁,是三瓶血浆。

“莱特女士我看您好几天没来还以为您不需要了,今天我也是碰碰运气,在想如果您再不来我就不准备这些东西了。”他举止谦卑,带着讨好的笑将麻袋重新系好递给我,“按照您的要求,这些都是当天新鲜的血液,还是老价格。”

新鲜的血液?

不是吧,那我这不还是算间接杀人吗?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以为从别人手里买就当自己没害人了?

我没第一时间接过,那个人便着急的解释,“尊敬的女士,我发誓这些都是新鲜的血液,您是知道的,这里穷人多得去了,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人太多,再说了马上要入冬,饿死和冻死的人渐渐变多,每天都可以拿到新鲜的血液,这一点我没有理由骗您。”

原来是死人的……虽然没有杀人,但真相远比想象中的残酷,这也是我不喜欢这个国家的原因,这个国家的表面过于光鲜亮丽,实则处处透露着人们的绝望。

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老实说,同情也没有多少,毕竟我早已不是人,很多属于人类的情绪我也没多少,我可以做到漠视与自己无关的生命。

但看着眼前眼珠混浊带着血丝满布在满身周围的眼眶里,还是有一点点难过。

我接过瓶子,淡淡回应了声,“我相信你,刚刚只是在考虑事情而已。”

我不知道要给多少钱,就推测着从口袋里拿出六个便士给他。

对方看了有些惶恐,“女士,谢谢您的慷慨,但是您比上次多给了两个便士。”

要知道在十九世纪一英镑等于二十先令,一先令等于十二便士,而五十英镑便是一个技术工人、马车夫等一年的工资,三个便士足以买一磅的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