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他，我能从他那双红棕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或许，他早就看出你的真面目，只不过没说而已，还想着……能不能把你拉回正途？谁才是跳梁小丑还不一定。”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随后想到什么，又冷静下来，笑着说：

“这个可能性很低。”

“这么说，你很确定他会无条件信任你？”，我问道。

“因为他蠢。”

“你今天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生气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了你吗？或者说我不会亲自动手，我等你离开，等你离开乔家，制造意外事故，比如抢劫、杀手、强盗，你觉得呢，你选择哪种死法？”

“我选择活着，夫人。虽然合作失败，但我明白了一点，乔纳森对你来说的确很重要。”

“可我不觉得有我在你能伤害他。”

“当然，我伤不了他，或许你可以认为，我死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出现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乔纳森写信告诉你我的存在吗？”他说这话地时候胳膊肘撑在地上支起背，想凑近说，被我直接按回地上，不过他也不恼，还心情颇好地继续说，“为了不让你在我实施计划的时候就利用身份优势中止。”

“也不知道乔纳森是否会如同你信任他那样信任你。不对，应该说是，知道你杀了人之后还能不能以平常心态对待你。”

“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真正的灌输不是扯着耳朵直接说，而是无意间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我只不过是在和他交谈时埋下了许多种子，比如——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和您有关。”

他说完，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猛咳嗽起来。

“你很自信？”

“不……咳咳咳，我只是在赌他对你的重要性咳咳和你有没有勇气赌杀了我之后可能会面临的事。可能乔纳森永远不会怀疑你，仍把你当成最美好的人。但只要还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他会对你起疑，会对你失望咳咳咳……我赌你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会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