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因为枪声的刺耳,马儿略微受惊,有些难以控制。权衡之下我松开缰绳,不顾□□的马也不顾一旁的葬仪屋,借力跳上树梢,在空中躲过几枚急促的子弹杀到那人面前,掏出藏在后腰上的小刀直接卸了那人握枪的右手,那人惨叫了一声之后居然又用左手掏出一把枪,我以为他会对准我,想着应该躲避还是用身体接下,用身体接下会疼,可躲避的话万一还是被子弹擦到,溅出来的血就不能受我控制了,流点血倒是没事,若溅到人身上就不太好办,我可没想过多造一个孩子,然后又亲手杀死。

在我准备用身体接下时,那人却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我下意识想制止对方畏罪自杀,还是没来得及,普通人被爆头是立即死亡,不像怪物,怎么也杀不死。

那人倒下了,倒下的前一刻我看清了他的样子,是格兰蒂斯的管家。

所以他打信号是为了通知格兰蒂斯的么?

结果并不是。

我一进入宅邸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从正门开始,扫地的下等女佣,打扫壁炉的女仆,端着茶具的男仆……旋转楼梯口的女管事,从二楼窗户往下看,还能看见后院厨房前的帮佣、厨师……以及二楼走廊站岗的仆人,一律被以各种虐杀方式倒在地上,鲜血泊泊。

二楼书房的门没关,我踩着一摊无法避开的血泊进了屋内,映入眼帘的就是脑袋和身体分家的格兰蒂斯夫人。

格兰蒂斯的脑袋背对着我,而她的身体上有多处刮伤,肉皮翻起,像是被人用利器刨开的,可是切面又不似利器划过般的平整,而是凹凸不平,倒像是被人直接撕开的。身体对过去有一扇破碎的玻璃窗,我避开碎了一地的玻璃透过窗户向外看,是一片空地,空地不远处是一片树林,不时还有些许星点大小的鸟儿飞起,在月色的照射下略显阴森。

我将视线移回房间内,瞧见了格兰蒂斯夫人脑袋的正脸,似乎死不瞑目,眼睛直直的看向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