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里,迪奥一共醒了五六次,长的时候是一整天,短的时候喝完血就睡。支撑我度过这段日子的念头就是等迪奥下一次醒来的时候教他什么知识。

为此我还准备了像模像样的教案。

嗯,尽管有一半浪费了,比如五十音图什么的,没想到这小崽子居然背着我偷偷学了一些。

看到我惊讶地生气,他倒是很得意,然后用英文写下[dumb dora(笨女人)]

于是又被我打了屁股。

……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无聊的人——刘。

他的无聊和我不同,他无聊的时候就拉着我去看旗袍美人跳舞,或是在夹板上钓鱼……更有甚者叫几个人陪他打麻将。

这个我喜欢。

麻将,在日本叫麻雀,虽然玩法不太一样,成瘾能力确实很足,还记得有一天玩嗨了,迪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我一旁看了好久我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一个旗袍美人戳戳我,告诉我的崽在看着我。

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仿佛是一个赌博成瘾的败家子被勤俭持家的媳妇抓了个现行一样。

后来……我在房间里教起他怎么打麻将。

嗯,日式的。

就这样,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难熬,甚至在看到几百年没回去的故土时恍如隔世,十分不真切。

从堪称世界最繁华的大都市伦敦回到日本,确实如同两个世纪的人。尽管这个时候日本疯狂的像西欧学习,底层百姓的传统服饰变化的不算太多。

因为刘最终目的地是上海,所以方便起见,他送我在长崎下了船。

刚下船的一瞬间,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言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让我萌生出一丝近乡情怯。

甚至让我觉得我身上穿得旗袍和现代化的行李箱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引不少人侧目。

日本不算大,胜在长,珠世的家乡在茨城县,离别的时候她曾说过,不出意外她会在江户……啊不,现在应该改名为东京了。她会在东京一代活动,要想找珠世,必须先去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