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虽然有些失望我不立刻用他的篓子,但非常善解人意的点点头。他又往火堆里加了一把火柴后,将自己两只袖子撸下来,把头埋进衣领里,抱着自己的竹篓准备休息。
仿佛想起什么事情,刚闭上眼后又睁开,抬手将自己背篓的白布揭下些许,露出一个小口,做完这件事后又不太放心,将竹篓安置在自己的身后,形成一个保护圈,这才松了口气。
见我看着他,他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挠挠头,但还是腼腆地和我道了句晚安,说完抱着竹篓重新闭上眼睛。
炭治郎应该很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呼吸声渐渐匀称而轻,完全陷入梦乡。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笑。
炭治郎刚刚去掀白布应该是想让篓子里的那只鬼舒服一些,随后又将篓子放进自己的安全区……也不知道是怕我发现她,还是怕她伤了我。
若是真的害怕出事就不应该留下我,让我离开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可是没有,对待一个陌生人依旧保持善良。
这两个小时的接触我哪里还不知道他留下我不仅是想替我编竹筐道歉,更重要的是怕我一个女人走夜路会出问题吧。
还真是……矛盾的小孩。
不知道该说聪明还是傻。
一想到两个小时前我还对此人满心怀疑,猜忌他的种种行为……不得不感叹,‘烂好人’和我这类人确实不一样。
两个小时之前,我就和炭治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了许多,主要是我单方面询问。
刚回日本的时候,由于身上穿的和周遭格格不入,甚至一身精致服装充满富贵人家的既视,导致遇到的人都会刻意回避我,以免惹上没必要的麻烦。好不容易换了身常服又因担心去人多的地方迪奥会失控,所以除了必要的远程交通之外,我都选择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