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孩子比我想象中的还特别,并且并不是我希望的那种特别。

于是我走了,在某个不辞而别的午后。

之后没多久就通过船只漂到邻国,从此远离日本。

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年半,对于我这漫长的鬼生来说,稍不注意就遗忘在过去。

……

在我回忆的时候,童磨三两下解决完尸体,餍足地舔舔嘴角的血迹。真把自私的口腹之欲当成无私救赎。

“现在你才是真正的去往极乐世界,我会永远的记住你的,红叶。”

一滴鳄鱼眼泪滑过。

“好了,我们去找下一个信徒吧。”

这里的我们,自然包括我。

他说着过来想牵起我的手,被我不留痕迹躲开。

“我不会逃。”我自然知道他这种能被人类定义为‘亲密’的举止并非他本意,他只是奉命看住我不让我逃跑,‘牵手’于他而言是最轻松的做法。

他微愣,随后带上一贯的笑容,眉眼弯弯,嘴角微挑。那是我曾教过他微笑的方法。

我突然没那么厌恶他了,毕竟讨厌他就是讨厌以前的自己。

……

因为童磨要把教徒数量维持在250人左右,而最近吃了不少教徒,所以他急需补充教徒人数。

他带着我到处晃,四处留意有没有适合发展成新教徒的人。

我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如何用那带有欺骗性的脸和身份骗去一个又一个处在绝望悬崖边的人。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一定要说,我们也是相互利用,我给他们希望,他们给我食物,这不就是人类喜欢的等价交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