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一股威压紧紧揪住我的心脏并不断施加力道,心绞得我浑身疼,直到全身虚汗,那股威压才消失。

“光,你知道的,对你我一向很有包容和耐心。”

这话说得仿佛他是什么大善人一样,明明但凡他能找到那虚无的青色彼岸花,我也不能蹦跶这么久。

“走吧。”

“去哪里?”

“回家。”

这才过了多久,已经有这么多人对我说‘回家’二字。

乔纳森说,有我有艾莉娜的地方就是家。

刘说,故土才是家。

珠世说,欢迎我回家。

就连童磨这种没感情的怪物都会称自己设的教会是家。

现在无惨对我说‘回家’。

什么时候‘家’这个词变得这么廉价了?随随便便的临时住所也能称作家?

说到底,用‘家’这个词只是为了增加另一方的归属感。无惨也不过是在强调我是他的所有品,只要用这个词,我跟着他走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明明那里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的归属。

可惜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反驳的权利,除非我想再往身上开两个洞。

说是‘回’,其实也就一会的功夫。一阵琵琶声后,我们便进入到一间构造奇特的屋子里。

就像未来的幻想游戏一样,整间屋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小世界,无数不规则的爬梯和大小不一的和式房间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拼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