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风清,阵阵虫鸣,此情此景,真的挺令人享受的,舒夭绍就闭着眼,仰起脸,享受月光洒落在脸上,晚风吹拂的感受。

“哥哥的话,看那些西瓜,有什么感受吗?”

安宰西瞥了她一眼,挖了一勺西瓜塞嘴里:“没什么感受,但我不喜欢这些西瓜。”奇形怪状的。

“它们和人很像,不是吗?”舒夭绍倏地睁开了眼睛。

安宰西看了过来,定定地看着自家妹妹,没说话。

舒夭绍笑了笑:“人的家庭,就像是这些玻璃瓶,有着各种各样的形状,而人本身,就是瓶子里的西瓜,永远被原生家庭禁锢着,身上永远留着原生家庭的烙印,随着玻璃瓶的形状生长着……”

安宰西用力闭了闭眼睛,原生家庭什么的,呵……这不是他所喜欢的话题。

“只有极少数的西瓜,才能撑破玻璃瓶,长出自己想要的形状,就像是哥哥你一样。而更多的西瓜,还只是胚胎,它们意识不到自己的人生已经被玻璃瓶锁死了,它们还在努力地生长着,”舒夭绍指了指脚边还长在藤蔓上的,被套在玻璃瓶里的巴掌大的西瓜,“就像它。”

“徐仁宇就是这样的一个西瓜,我希望他能像哥哥你一样,意识到玻璃瓶的存在,不要再被它禁锢着,要努力突破这个玻璃瓶,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不要再卑微地屈服于父亲的阴影啊,跳出那位父亲,他可以发现外面有着更广阔的天地。

“因爱,”安宰西伸手,将这个瘦弱的姑娘揽进了怀里,他温柔又怜惜地抚摸着舒夭绍的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好意的。”

安宰西沉声:“他一次都没有到过这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