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李因爱!”舒夭绍低吼出声,言语之间,充满了一股被冒犯的愠怒,她像是厌恶到了极致,也不知道这厌恶是针对徐仁宇的,还是针对“李因爱”这个名字的,她只不断地咒骂着,“去死,去死,去死!”

她只是败在了男女天生的力量悬殊,至今压制住一个比自己高出一整个头的男人,又要下手杀人,已经用尽了全力了。

仿佛是被舒夭绍那种对猎物的蔑视的眼神激怒了,又仿佛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释放出了某种天性,徐仁宇脸上那满满的笑意和肉眼可见的喜悦,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仿佛是……哦不,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怪物,人类的喜怒哀乐在他的脸上,是一种面具,可以轻而易举地摘下或戴上,就比如现在。

“你,这,是,做,什,么?”他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地问,与此同时,他握着舒夭绍的手的右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推开。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无论是他的发问,还是他的动作。这样的缓慢,是另一种压迫和警告,他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舒夭绍,她杀不了他的,相反,真正危险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徐仁宇直视着舒夭绍的眼神,冷酷之中,跳跃着某种病态的兴奋,他握着舒夭绍的手,越来越用力……

手腕上的痛感越来越严重了,夸张点说,舒夭绍甚至感觉这瓜娃子有本事当场捏碎她的手腕骨。

舒夭绍当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但是她哪能让徐仁宇真的反杀自己啊。

“是时候证明你不是废物了!”舒夭绍马上就决定要客观规律性地发挥系统的作用,与此同时,她也决定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立即就开始调节自己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