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色的眼珠,静静地凝视着整个空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活过来。

对角的阴影处,有个高大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青色的光影落在他头顶,鼻尖,眼底投下一篇阴影,面上光阴斑驳,如鬼如魅。

“你醒了……”徐仁宇左手握着一把断而尖锐的匕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舒夭绍,只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用右手拇指剐蹭着匕首寒光凛冽的刀刃处。

舒夭绍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近乎于是杀人利器的东西以外,这里最多的竟然是标本,最引人注意的是顶端的那只鹿,看着人打心底里发毛,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里最多的标本,竟然是——松鼠?

这是什么爱好?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舒夭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都跟你说话啦,我没醒还能跟你说话吗?”

作精就应该有恃无恐,作精就应该理直气壮,舒夭绍不满地撅了噘嘴,皱着眉又嗔又娇:“你还快点过来解开我。”

“呵——”徐仁宇嗤笑了一声,像是终于对这匕首失去了兴趣一样,随意挥了几下便挂回了墙壁上。

深咖色的薄款毛衣,将他宽厚的臂膀笼罩在内,蜂腰猿背,纯黑的休闲裤则将那双修长的腿勾勒得淋漓尽致,他赤着脚,漫不经心地、一步一步向舒夭绍走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感慨一般地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呢……”

舒夭绍泄气了一般的无语:“所以我到底要害怕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