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餐厅,窗外的天色刚刚破晓。

江夏划拉着白餐盘里的牛排,垂着眼,不带感情地问:“为什么是我?介意讲讲吗?”

稍微睡了一下,她却没觉得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有多大的改善,依旧是满满的困倦和疲惫。

可能是吃了那不知名的药的缘故,江夏觉得自己不仅状态很差,还非常的暴躁,心中就像塞满了一桶即将爆炸的炸药,明明只是只即将被丢上屠宰场的兔子,却膨胀地觉得自己是只被惹怒的狮子,并且被拔掉了爪牙,明知不理智就是个死,还想疯一把释放内心的烦躁。

医生坐在她对面,新带回来的猎物和玛丽如此之像让他通体舒泰,他温柔地笑着说:“当然,我乐意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我只是一个失去爱女的父亲,看见和女儿相似的女孩,又似乎走上和女儿一样的歧路,于心不忍就想带回来拯救罢了。”

……

虚伪。

你才有病。

江夏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愤愤地继续努力使劲握紧手里的刀叉。

划拉了很久都不能把这块牛肉弄碎,江夏索性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抬头紧盯着医生,单刀直入地问:“玛丽是怎么死的?”

白大褂回答:“因为她不愿意接受治疗,因疾病去世。”

“不愿意接受医院的治疗还是你的?”江夏追问道。

医生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冷漠起来,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恶人的影子了。